中国民间剪纸中的程式化与灵活性
程式是一种稳定的格式。原本是我国表演艺术的术语,指戏曲舞台艺术中的,表演、舞蹈、武打等具有规范性和节奏性的动作。后来,人们把我国其他民族艺术形式中的类似表现称为程式化。中国民间剪纸艺术的形式表现,也存在程式化的特征。前面谈的多用纹样就是程式化表现,由于它在民间剪纸语言中担负着重要的作用,所以没有放在本处讨论。除此以外,还有以下主要表现。
过去,农村的劳动人民生活艰难困苦,即是在新社会,由于多种原因,他们靠着有限的劳动力和简陋的生产资料,仍不能摆脱穷困。他们向往人寿年康、丰衣足食,更希望人丁兴旺。他们在表现这些感情、愿望时,都是从民间流行的传统样式中,选取适合目的需要的运用到自己的剪纸中。如:反映家庭幸福和生产丰收愿望的“连年有余(鱼)”、“花好月圆”、“五谷丰登”、“锦(鸡)_上添花”等等;反映生殖繁衍、人丁兴旺的“石榴多子”、“瓜贬绵绵”、“麒麟送子”等等;反映人寿与爱情的“松鹤延年”、“蟠桃祝寿”、“丹凤朝阳”、“鱼戏莲”、“蝴蝶戏牡丹”等等。这些艺术形式在全国各地的民间剪纸中,有许多不同的面貌。这类程式化的艺术形式表现是经过多代农村妇女和民间艺人不懈地努力,对布局结构和形式表现进行不断实践和反复取舍提炼出的。由于这些艺术形式表现优美,内容和谐统一,顺应了民间的生存要求,受到一代又一代的普遍欢迎,比如“回头鹿马(禄)”在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就有使用的记述,现代民间剪纸中的“回头鹿马(禄)”氏族公社时期的阴山岩画。这类程式化表现以主题的题材区分,有单元独白式和多元复合式。单元独白式只用用一种程式,多元复合式运用二个以上的程式表现。由“松鹤延年”和“回头鹿马(禄)”组成。这类程式仅提供一个框架规范,使用者可以像装修房子那样,在室内根据自己的意愿、习惯和审美方式进行空间组合、美化的再创造,对于程式的使用具有较大的灵活性,因此,一种程式会有多样的形式表现。表现生命繁衍主题,但在构图形式、形象表现和有关题材选择等方面都有区别。《瓜贬绵绵》这个过程中,有三个形象要素:瓜、贬(小瓜)和表现绵绵蔓的蝶。这三个形象中,蝶是这程式的铭牌,其它形象可用相关的物象置换,唯有“蝶”不可。没有“蝶”,这个程式就不成立。鞋面花以“蛙”(娃)代替“瓜”(子),以“流水”代替“蔓”。让母亲点瓜(表现收获的喜悦)。这些花样虽有这些变化,人们仍能一看便释出其内涵的意义。
第二类是由剪纸教程手法、技巧形成的程式化形式表现,比如“对剪”产生的对称效果,“折剪”产生的多重复形象,“破型法”、“随形造型法”等都具有程式化的形式表现特征。我们从新疆出土的南北朝时期的团花剪纸中,可以知道早在一千多年就有了这种技法,从作品的效果看,这种技巧已臻成熟。当一种技术或手法达到成熟时,其初始的时限应该远远超过成熟期的时限。这种技巧不但丰富了剪纸艺术的表现力,而且增强了形式美,使剪纸的装饰风格更鲜明,更具有自己的特征,从其它雕镂艺术中区别和独立出来。后来,人们当需要加强表现力,突出某种意向时,便利用这种程式,用重复形象的办法加强视觉冲击力和艺术感染力。比如拉手娃娃,通过一个“人”的连续重复,表现一种“人多势众”的集体力量,从其功能中知道它是一种原始巫术遗存,拉手娃娃所表现出来的“集体力量”就带有氏族社会的影子。黄河流域的许多地方都有“拉手娃娃”的形式表现,对照各地的“拉手娃娃”,就会从众多“拉手娃娃”形式表现的共性中TU突显出由“折剪”形成的程式化特征。由于剪纸艺术的程式化表现具有很大的相对灵活性,一些程式化的特征会被其他特征所遮盖,出现隐形化的现象。比如“折剪”的程式化特征也被装饰性所掩盖。“随形造型”也具有程式化的特征,“随形造型”的稳定剪铰程序就是一种程式化,这种程式化也给造型带来程式化的特征,对剪纸艺术程式化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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