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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鼠完整版全集小说txt2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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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鼠_第二十一章 千眼井的混小子

 

  “八婶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老家伙。”我在心里恨恨得骂。

 

  果然,大伙听见八婶的话之后,看我和桃花的眼神都不对了。

 

  桃花妈气的脸色铁青,一把把桃花拽过去,疾言厉色得问:“今天你和他去哪了?大半夜不回家?”

 

  桃花在老鼠洞里本来就吓得迷迷糊糊,中间还有一段失去了神智。这时候被自己老娘当着这么多人逼问,心中又羞又恼,有心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心里一着急,急火攻心,这下可好,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桃花妈恨恨得瞪了我一眼,找人背着桃花回去了。

 

  八婶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拍我的肩,摇头叹息,也走了。

 

  剩下来的小伙子们全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揍一个公认的**可真是发泄*时怨气的好机会。

 

  他们似乎没看见我身上有多处伤口。大腿上,肩膀上,甚至还在往外渗血。纷纷一拳一脚得打了过来。

 

  一人战一群是我最熟悉的打架方式了。这些人与我无冤无仇,*白无故打我,不过借着给桃花出气的名头,来发泄他们生活中的不快罢了,所以他们出手留有三分力,既怕被我打到,又怕把我打死。

 

  而我就不同了。打架必拼命。这是你死我活的**,哪有什么规矩可言。如果瞻前顾后,还打什么架。

 

  肉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至贱无敌。我既不要命又不要脸。这些千眼井的小伙很快怕了我的狠劲,被我打跑了。

 

  有人可能奇怪。为什么我不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当时黑灯瞎火,我俩衣衫不整的钻出来,而且桃花哭的梨花带雨……就算我解释,一时间也不好取信。何况,谣言总比**来的有趣。有时候明知道是谣言,还要乐此不疲,添油加醋得传下去。我每天坐在草垛上晒太阳,对旁边老太太们传播谣言的伎俩了如指掌。

 

  而且现在我什么也不说,大家自然认定桃花是我的人了。众口一词,桃花妈估计不得不就范。

 

  这一招很妙,可惜苦了桃花,好好的一个大闺女背上这种名分。

 

  我只能安慰我自己:电视上都可以**恋爱了,我和桃花传点风言风语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那天我觉得很痛快,很久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了。因为16岁以后我就是村子里的单挑王。谁也不敢贸然**一伙人**我,即使大多数人看我不顺眼。他们怕落单的时候被我报复。

 

  那天我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打了别人多少下。我踉踉跄跄回家。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想起在鼠洞中的那几个小时,有些不寒而栗。我想去八婶家过夜。八婶虽然是个暴脾气,大嗓门。但是却是整个村子里唯一和我比较熟络的,她可能会指着我骂三天三夜,但是骂过之后仍然会给我做饭。

 

  可八婶家大门紧闭。看来今天她在桃花家过夜了。

 

  我又担心起桃花来。她刚才是晕过去了吗?还是又给吓迷糊了?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感觉很累了。忙了一天。累点很正常。但是这次,巨大的困倦瞬间**,像洪水一样,挡也挡不住。

 

  我把头一歪,想睡倒在街上。我的最后一个意识是:地上真凉啊,我得坚持一下,滚到旁边的草垛上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想起来腿上还绑着绳子止血。一夜未解,我的腿八成给憋得坏死了吧。

 

  我搬过腿来,意外得发现绳子早就已经掉了。而且伤口结了痂。这可是动脉被扎啊。我耽搁了一夜,现在能醒过来已经是命大,居然自己痊愈了?

 

  我摇了摇脑袋。反正是一件好事。碰见好事了不要犹豫,坦然接受就可以了。估计是打架打多了,打通了任督二脉……管他呢,回家听单田芳去。

 

  我***要走,这才发现我并不在街上。而是在一个院子里。这院子很面熟。像是冬瓜他奶奶家的。

 

  我怎么跑人家老太太家来了?我不是睡大街上吗?

 

  我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不过,贼走不空,出门的时候我顺手摘了她几根黄瓜。

 

  走过街角的时候,我看见几个老太太正在聊天。其中就有八婶。我想过去打听一下桃花的情况。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老太太说:“我跟你们说啊。昨天可吓死我了。我晚上起夜,听见鸡窝里有动静。我悄悄走过去看,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旁边几个老太太一脸好奇:“看见什么了?黄鼠狼还是野狗?”

 

  “都不是!”老太太神秘兮兮得揭晓答案:“天太黑了,我眼神不大好使,鸡窝里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嘁……”几个老太太很不屑的扭头。

 

  先前那老太太忙说:“你们别着急啊。后来我回屋拿了手电,往鸡窝里一照。呵!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几个老太太记吃不记打,又满脸好奇得问:“你看见什么了?”

 

  那老太太说:“我看见一个人噌的一下从里边窜出来,**头跑了。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几个老太太追问不舍:“是谁?”

 

  讲故事的老太太一脸高深莫测:“程大力!我看的真真的。就他那模样,咱们村找不出第二个来。可怜我那鸡啊,被他咬死了好几只。”

 

  别的老太太忙问:“你怎么不抓住他呢?”

 

  先前那老太太就大仇得报状说:“哼哼,程大力跑到冬瓜他奶奶家去了。这个狐狸精,*常没少勾搭我们家老头子,我正好让她吃吃苦头,哎,就是不知道大力得弄死她家几只鸡。”

 

  其余的老太太立马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齐声道:“那骚狐狸。该!”

 

  八婶本来坐在一边想事情,这时候忍不住了,大着嗓门说:“大力这孩子虽然有时候小偷小摸,但顶多是闲的无聊了发发讨厌。但是要说他大半夜的去把你们家的鸡咬死,我可不信。”

 

  讲故事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家的鸡,非要拿住真凶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和八婶这个暴脾气杠**。一口咬定就是我半夜咬死了她家的鸡。

 

  俩人叨叨了一会。那老太太阴阳怪气得说:“大家伙都说你们家桃花和程大力啥事都办了,看来是不假。你们看看,八妹子这当姑姑的,多护犊子?大力得了你这么个老靠山,可真是有福气啊。”

 

  八婶的脸拉了老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昨晚上我们桃花可是说了。和大力屁事没有。你们再造谣可别怪我不客气啊。”

 

  那老太太见八婶说的盛气凌人,心里不服,继续阴阳怪气地说:“八妹子你可别动气。你家桃花说没事就是没事了?做了这种事,谁好意思说出口啊。除非你家桃花也有八妹子当年的气魄。想当年你和老麻头……”

 

  八婶见她揭起当年和老麻头的一干往事,气的面色铁青。也不废话,一个大耳光就甩过去,把那老太太打得转了一个圈,摔倒在草垛上,假牙都飞了出去。

 

  旁边几个老太太忙走过去劝架。

 

  被打的老太太见八婶动了气,恢复了当年在老麻头门前大骂几个月的气势。不由得吓得面色铁青,一声也不敢吭了。

 

  我看得咂舌:“八婶不愧是千眼井出来的姑娘。牛!”

 

  不过,这几个老太太说我咬死别人家的鸡是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我没咬,我还不会无聊到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

 

  但是,我今天早上确实是在冬瓜她奶奶家醒过来的。和这老太太讲的有一致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老太太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昨天见我倒在大街上,然后我把拖到冬瓜奶奶家。借以造谣,**我们两个。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既然已经知道桃花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这时候八婶心情正不好,我可别碰这个大钉子。

 

  眼看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我心中胆壮。回到已经有些陌生的家。

 

  破败依然,又多了些肃杀。果然像八婶说的,走进来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

 

  我顺手拿过躺在地上的破铁锹。把西厢房的残砖碎瓦都填到那个大鼠洞里去。留着这个洞只能给我添堵。

 

  忙完这一切,看太阳明明过午了,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点都不饿。

 

  我不想呆在家里。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个家很不安全。

 

  我挠了挠头,泥土纷纷掉下来,像下雪一样。

 

  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拜见拜见丈母娘。

 

  等走到千眼井我才发现丈母娘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一群千眼井的小伙手拿棍棒正等着我呢,好像知道我今天要来似的。

 

  如果空手对敌。我能打十个。但是如果对方拿着武器,不跑的是白痴。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加快脚步往程家庄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千眼井的混小子们欺负人了啊。千眼井欺负咱们程家庄了啊。”



  蛊鼠_第二十二章 范庄

 

  相信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如果我是被本村人追着打,不仅没人帮忙,恐怕还会有一群叫好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喊出来:“千眼井欺负程家庄”的**。

 

  程家庄的人再讨厌我也不得不出手了。这些人一个个冷着脸出来。一副先把千眼井的人赶走再收拾程大力的样子。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千眼井的小伙子们恨恨的走了。

 

  程家庄的人随即也作鸟兽散,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们刚才帮程大力打架了一样——丢不起这个人。

 

  大家冲出来的时候,老麻头才慢悠悠往外走。好像他不是来帮我打架的,而是来看热闹的。现在大家都走了,老麻头又是最后一个。

 

  老麻头临走的时候看着我嘿嘿得笑。我瞪着眼:“你笑什么?”

 

  老麻头一脸的不怀好意:“千眼井的女婿不好当吧。”

 

  这都哪跟哪啊,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就走了。

 

  我掏出怀里的黄瓜。晒着太阳开始吃。

 

  吃完之后我就开始发愁了。今晚住哪?

 

  八婶家肯定是不能去了,她没准还生气呢。桃花家更不可能。我自己家……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虽然不愿意回家。但是身上整天只穿着裤衩实在说不过去。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着了两件衣不蔽体的***来蔽体。然后,逃也似的跑到大街上。

 

  我回头看了看我唯一的财产,记不清模样的父母留下来的老宅。哎……怎么就弄成这样。

 

  好在现在已经算是夏天。得嘞,在柴禾跺上睡一宿吧。

 

  现在天色还早。太阳还有个把小时才能落山的样子。我靠在柴禾堆上,百无聊赖。*时这时候我都在摸虱子,找跳蚤。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一个也没有。难道和桃花呆的久了,沾染了香气,把虫子都熏跑了不成?

 

  人在无聊的时候最容易犯困。我顺应自然,慢慢合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我做了很多荒诞不经的梦,没错,我知道我是在做梦。

 

  我梦见我又变成了人首兽身的怪物。置身于上次那个古老的战场。

 

  这时候战争已经结束。血流成河,一地残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味。

 

  我们败了。不对,是禽兽们败了。

 

  一个肌肉紧绷绷,满脸虬髯得汉子站在一座高台上,双目威严,审视着下方。

 

  一伙蛮人押过一只双头蛇来。那汉子声如洪钟,喊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斩!”

 

  于是两个手拿长刀的蛮人走过来。刀风过处,双头蛇变成无头蛇了。它在底下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有人把它拖走。地上只剩下一滩污血。

 

  紧接着,一个长着四只胳膊四条腿的黑大汉被押过来,他的四条肢体在空中微微抖动,象一只昆虫。台上的汉子大声喝道:“为虎作伥,怙恶不悛。斩!”

 

  这个黑大汉明显会说人话,张着大嘴想争辩。可旁边的刀斧手没给他这个机会。手起刀落,一颗黑头滚到地上。

 

  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大蜈蚣也被押过来了。它的脚被人砍掉了一半,走路左右不*衡,一歪一歪的。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它扭过头来,冲我挥爪示意。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在笑,那种视死如归,死得其所的苦笑。

 

  我看着它头上左右摇摆的触须,神使鬼差得挥了挥手。

 

  台上的汉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双目如刀,看得我心里一哆嗦。

 

  蜈蚣兄被人乱刃**,砍作数段。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我哆嗦着两只兽腿走过去。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只是梦而已,就当是看电视了。多好玩,呵呵。”

 

  台上的汉子喊道:“降而复叛,首鼠两端。杖毙!”

 

  “次奥!”我在心里大骂:“我怎么是这么个人物?太无耻了!”

 

  我被按倒在地。两名大汉手拿木棍。一棍砸在我肚子上,我被打得差点吐血。哥们,看这力道,你是要打死我啊。不对,我好像就是要被杖毙啊!

 

  眼看着第二棍冲我胸口砸下来。我猛地一挣,眼前景象随着为之一变。我心中狂喜:“老子可算从这**中醒过来啦。”

 

  不料,人虽然醒了,可是那实实在在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我被这一棍打得气息为之一滞。

 

  若不是小时候摔打的比较多,这时候恐怕肋骨都断了。

 

  我睁开眼,发现现在已经是晚**,四周有几十个手电筒。我被绑在一棵树上。阿进正挥舞着拳头揍我。刚才那一拳甚至还没有从我胸口离开。

 

  “反了反了,阿进这是要疯啊,等小爷挣开这绳子,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气急败坏,全身发抖。相对阿进破口大骂。可是刚才被那一拳打得至今上不来气。

 

  我瞪着眼瞪他。如果眼神能**的话,阿进已经被我剁了饺子馅了。

 

  “还敢瞪我?”阿进一拳打在我右眼上。

 

  我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右半边脸都麻起来。紧接着,右眼的视觉范围越来越小,很快就只能看见一条缝。估计是被打肿了。

 

  我破口大骂:“日你祖宗,你敢打我?”

 

  阿进冷笑一声,掉头就往远处走。


  我心里纳闷。我虽然威名赫赫,但是也不至于一句话就吓得阿进掉头就走啊。

 

  正在这时候,就看见阿进从黑暗里快速的跑出来。跑到我身前两米的时候,飞身而起,右脚冲我小肚子踹过来。

 

  **,这小子刚才是助跑去了。

 

  我被这一脚踹得肠子打拧,五脏六腑都乱了套。我想弓下腰,但是被绳子直挺挺绑着,我只好伸长了脖子,哇的一声,吐出来好多东西。

 

  阿进满意的长须了一口气,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板起来,大声说:“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你小子有神经病啊。半夜要咬死了村里的羊。今天我先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揍你一顿,给大伙出出气,然后给范庄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范庄在我们这里是个很出名的地方。它出名,得益于著名的范庄精神病院。久而久之,范庄就是精神病院的代名词了。虽然范庄的小伙子和大姑娘都很不同意这种代称,但是大家****,谁也不肯改。

 

  我一听阿进要给范庄打电话,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正好胃里的东西还没吐完,我一鼓嘴,结结实实喷了阿进一脸。

 

  阿进本来正得意洋洋揪着我的头发。冷不防被我喷了一脸呕吐物。恶心得他大叫着跳开。

 

  我嘴里呵呵得笑:“电视上说了,精神病**不犯法。快把我送范庄吧。等我出来先把你宰了。”

 

  阿进听了我的话明显有些迟疑。没人不怕**不眨眼的人,尤其是这个***魔不用偿命的时候。

 

  站在旁边的阿进嫂子连忙给阿进开脱:“大力呀,这你也怨不得阿进。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今天真的咬死了我家两只羊。阿进想送你去看看病,是一片好心呐。乡亲们不在乎牲口,就是怕你胡吃乱吃把自己吃坏了。”

 

  我冷笑一声:“我没事咬你们家的羊干什么?你可别造谣啊。”

 

  没想到围观的三十几个人全都信誓旦旦作保,说看见我钻进阿进家的牲口棚,青面獠牙得乱咬。有的说我双目通红,两眼放光像打了手电。

 

  我大声叫骂:“放屁放屁,你们才青面獠牙,你们才两眼放光……”

 

  正在乱哄哄得争吵。一阵汽车声从外面传来。

 

  范庄的车,到了。

 

  车停下,从里面钻出来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这时候别说绑着我了。就算把我放开,我也打不过他们四个。

 

  这些人走得**咧咧,霸气外漏,不是在外面罩着一件白大褂,我肯定会认为他们是***的。不过,就算他们外边罩着白大褂,我觉得里面也极有可能藏着刀枪棍棒。

 

  阿进凑过去,一脸自己人的样子:“没想到各位来的这么快,大半夜的,真是辛苦了。”然后一人递了一根烟。

 

  领头的汉子说:“哎呀,这些精神病人威胁到人民群众的财产了嘛。我们医务工作者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嘛。辛苦一点不算什么,分内的事嘛。”

 

  阿进掏出一沓红票子,塞到那人手里:“这个病人是我亲戚。麻烦各位给好好照顾着点。病没好,千万别让他出院,我们不在乎钱。”

 

  那人看了我一眼,坏笑着借过钱:“你放心吧。嘿嘿。咱们肯定是为病人负责到底的。”

 

  阿进搓着手嘿嘿的笑:“负责到底,那我就放心啦。”

 

  那大汉伸手一挥:“把这位病人抬上车。”

 

  后面几人答应了一声,手拿绳索,抬着担架就来捆我。

 

  我心中大骂:“进了精神病院就像进了牢房。想逃出来可难了。”

 

  几人正要动手。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滚开。”

 

  这嗓音气势如虹,离着一里地都能听得真真的。不是八婶是谁?

 

  八婶插着腰指着阿进骂道:“我不管你跟大力有什么过节。有把自己乡亲往精神病院送的吗?亏你也姓程,你们上几辈的祖宗都是兄弟啊。”

 

  阿进显然对八婶这暴脾气也有点犯怵,忙解释说:“大力真的有点病,留在村里害人害己啊。”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些人就忙点头。

 

  精神病院的人不耐烦的一挥手:“把这位老太太看好了,别碍事。赶紧把这小子拉走。”

 

  八婶虽然神威凛凛,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被两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架住,空着急却没有办法。

 

  这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娇喝:“把他们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蛊鼠_第***章 老婆婆

 

  我听出来是桃花的声音,兴奋地大叫:“桃花,快来救我啊。他们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桃花红着脸从黑暗处走出来。白了我一眼说:“看把你吓得。”然后和八婶打了个招呼,动手就来解我的绳子。

 

  旁边那几个白大褂不乐意了,领头那个很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得想把桃花一把推开。不料他的手还没接触到桃花的身体,就从桃花身上窜出一条花花**得蛇来。

 

  这条蛇个头不大,但是速度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缠在白大褂手臂上,昂着蛇头正对着他的咽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怕死,动动试试。

 

  白大褂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蛇……”

 

  桃花不理他,自顾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一声唿哨。那条蛇飞快的钻到她身上,不见了。

 

  当时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幕,眼见桃花身上藏着毒蛇,谁也不敢离她太近。陡然间人群往外扩大了一圈。

 

  其实我也害怕她身上的蛇,但是我不能跑,否则桃花太没面子。我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她旁边。只是心里奇怪:“怎么今天这条蛇不搭理我?”

 

  阿进见我们要走。估计想到放虎归山的严重后果。硬着头皮来拦。

 

  桃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阿进咽了口吐沫。说:“桃花妹子。这程大力可不能放啊。他是真的有精神病。发起疯来谁也不认得。半夜闯到牲口棚里吃肉喝血。这现在是牲口,以后他想**了怎么办?”

 

  阿进的这番话,我听着都有点入情入理。阿进人证物证俱在。死羊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目击者就有两位数。虽然我一口咬定这事不是**的,但是辩白不清啊。而且精神病院的人已经来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桃花就凭一条小蛇?能把我救走吗?就算有心救我,也没有正当理由啊。

 

  没想到桃花根本没有和阿进讲道理的打算,只是想我指了指,说:“我们村老婆婆想见见他。”

 

  “老婆婆?”阿进听见这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估计他连老婆婆是谁都没听过。

 

  反而是围观的那一圈老太太们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面无人色。

 

  而八婶静静站在一旁。虽然起初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点点头,好像瞬间就明白老婆婆找我是因为什么事一样。

 

  老婆婆的名号我是在蛇形隧道里听桃花提过的。这人是千眼井的族长。在处于母系社会的千眼井村,她相当于所有人的老祖母,有崇高无上的权威。

 

  阿进扶了扶金丝眼镜:“老婆婆?程大力是精神病,别再把老人家吓着了。”

 

  桃花和八婶还没说话,后面那些**岁数的老太太纷纷过来,一把拉住阿进,满脸紧张:“阿进啊,让他们走吧。那个老婆婆,咱们惹不起的。”

 

  阿进不明所以,可是见这些人说得郑重,不由得也有些紧张。只得让开路。

 

  那些白大褂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想要冲我们发火,却又顾忌桃花身上的蛇。只好把一腔怨气都撒在阿进身上。骂骂咧咧得走了。

 

  我跟在桃花、八婶后面。走过阿进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你小子真有种。”

 

  千眼井离程家庄并不远。但是走夜路的情况下,这条路好像变得很长。

 

  八婶完全没有*时大嗓门加话唠的样子,阴沉着脸独自走在前面。

 

  我和桃花在后面窃窃私语。无非是说些:“伤好了没有,有没有再难受,桃花妈对我什么态度等等等等。”

 

  至于老婆婆找我什么事,桃花就不知道了。问八婶,八婶只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我想起一件事来,悄悄问桃花:“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村那些老太太一听见老婆婆的名号都怕成那样?”

 

  桃花捂着嘴偷笑。一边瞥了八婶一眼,然后小声说:“还不是因为姑姑。”

 

  当年老麻头失踪。可把老婆婆气得不轻。虽然姑姑不是老婆婆的嫡亲孙女,但是欺负千眼井的姑娘就是欺负千眼井。随即命人四处寻找。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在程家庄查找的时候,这里的女人们嫌我们村的人挨家挨户的敲门,进去查看,好像很目中无人的样子。纷纷都很不满。于是故意编造关于老麻头的风言风语。什么老麻头在外面有人啦,什么逛窑子不给钱**啦。

 

  这些话传到老婆婆耳朵里,老婆婆就更生气了。让人想办法教训了这些长舌妇一顿。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用的什么办法,总之从此以后,十里八乡的人提起老婆婆的名号来,都是吓得身上发冷。

 

  桃花的话说完。别人怕不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怕了。

 

  这老婆婆得有多狠呐。只是教训了别人一顿,然后二十多年后仍然有人害怕听见她的名字。

 

  我不由得心里打鼓。这不会是鸿门宴吧。

 

  当你想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路很长。当你不想到一个地方时,你就会觉得路很短。

 

  先前我在半夜挨了一顿揍,只想找个地方歇歇,所以总觉得怎么也走不到千眼井,急的抓耳挠腮。后来听说了老婆婆余威二十年不散的可怕事迹,真希望永远也走不到千眼井,可千眼井偏偏就已经到了。

 

  桃花妈站在村口接着我们。看见我后一句话不吭。随手把一个布袋挂在我脖子上。

 

  桃花解释说:“这东西能掩盖你身上的老鼠味,免得一进我家蛇群就炸窝。”

 

  我像个白痴似的点点头。

 

  随即又问:“老婆婆在你家?”

 

  桃花把我领进去,说:“当然不是。老婆婆刚睡下,你先在我家歇歇,明天带你去见老婆婆。”

 

  这一夜很*静。但是我没有睡着。我满脑子都是心事。由于心事实在太多,反而不能深入得思考。

 

  实际上这一夜没多长。我们到桃花家的时候就已经两点多了。只是几个小时的工夫,天就亮了。

 

  我不想给人留下赖床的坏形象。虽然我的形象可能已经众所周知。但是,听说和眼见毕竟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没想到我早早起来才发现,所有人都还睡着。

 

  但是我已经起来了,又不好再睡回去。只好强睁着一夜没和的眼,坐在椅子上打着连天哈欠。这一等直等到日上三竿。

 

  其实依着我的性子,这么长的工夫睡个回笼觉完全是可以的。只是我犯了个错误。总觉得下一分钟,桃花等人就会起床。于是一分钟一分钟得等下去。时间越晚越,桃花就越有可能起床,于是越不敢回去睡……一直干巴巴坐到中午。

 

  桃花等人陆陆续续洗漱完了出来。见我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得吹泡泡玩。

 

  桃花奇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我笑了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刚起床,也是刚起床。我以为你们早就起来了,怎么现在才……?”

 

  桃花揉了揉揉眼睛:“昨天一直折腾到两三点。当然得睡足了。老婆婆睡得不比我们早。大早上去见她也见不着啊。”

 

  我一脸了然的样子:“当然,当然,我觉得也是,嘿嘿。”

 

  做饭吃饭暂且不表。单说吃饱喝足。由八婶、桃花妈两位长辈打头,我和桃花两个年轻人断后。一行四人,浩浩荡荡穿过千眼井村,向老婆婆的住所走去。

 

  老婆婆家说不上气势宏伟,但是很精致。一角黑色的小门敞开着,走进去不大的小院子青砖漫地。旁边种着两排鲜花。

 

  我留意了一下,并没有看见蛇井。

 

  果然是千眼井的**阶层啊。只管**不管生产。你看看这两边的花花草草,哪像个以身作则的**嘛,分明是个腐化堕落的**分子嘛。

 

  我在心里想着这些俏皮话,其实是为了缓解内心的无比紧张。老婆婆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满头银发,皱纹纵横,目光如炬,**如麻……

 

  我正想着,从屋子里掀帘子走出来一个半**娘。冲着我们说:“来了?”

 

  桃花、桃花妈、八婶。全都围上去问好。

 

  我心说:“难道这就是老婆婆?也不老啊?莫非老婆婆只是个封号?”

 

  我走上前去,结结巴巴想打招呼,只是心里犯嘀咕:“女人最关心年龄问题,贸贸然叫她老婆婆合适吗?她这么可怕,万一叫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徐娘就主动说:“你就是程大力吧。”

 

  我结结巴巴:“是啊,就是我……前辈好。”

 

  这话一出口,徐娘、桃花、八婶、桃花妈全都错愕得看着我。继而发出一阵爆笑。

 

  连*时不苟言笑的桃花妈都笑的满脸褶子。八婶就更别提了。大嗓门像驴叫似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我说:“你别看咱们大力家没电视,这古装片可是看了不少。张口闭口前辈晚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从坟圈子里跑出来的古代人。”

 

  我满脸通红,不就用错个词吗?至于吗你们?

 

  那徐娘也抿着嘴说:“我可不是前辈,我在这村子里是辈分最小的。见了桃花都得喊姨呢。”

 

  我尴尬得有点恼羞成怒,倒忘了害怕了,摆摆手说:“既然您不是老婆婆,那就别让我在这杵着了,快带我去见她老人家吧。”



  蛊鼠_第***章 阿花

 

  那个半**娘嘿嘿笑了两声,既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有生气。一掀帘子,对我们说:“各位请进,老婆婆在里面等你们呢。”

 

  我跟着众人走到屋子里。这是一个大间。我看见里面种满了花草,甚至一些藤藤蔓蔓爬到了房梁上。整个房间就像一块菜地。

 

  我问徐娘:“老婆婆在哪呢?”

 

  徐娘咳嗽了一声说:“老婆婆,程大力和桃花他们来啦。”

 

  然后就听见一扇屏风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把屏风拉起来吧。”

 

  徐娘答应了一声。拉起屏风。

 

  我看见屏风后面一张雕花大床。比我家的破床大了三倍不止。上面躺着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太太。

 

  士可杀不可辱啊。我心说,你就算是千眼井的老婆婆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居然躺在床上见客?

 

  然而,我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这老太太的面积也太大了。整个身子居然把这么大的床都占满了。而且,她也太扁了。就像一个灌了水的大气球放在床上,扁扁的摊成一堆。

 

  最近这怪物还真是层出不穷啊。原来千眼井的老婆婆是这么个人物。和电视上动物世界里的水母似的。怪不得当年把十里八乡的人吓够呛。其实她根本不用教训别人,只要躺在床上让人看上一眼就够可怕的了。

 

  桃花见我不错眼珠得盯着老婆婆看,满眼的好奇,实在是很无礼。连忙悄悄踢了我一脚。

 

  我马上会意,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说:“我是程家庄的程大力,老婆婆您好。”

 

  老婆婆并没有抬头,眼睛下瞟,看了我几眼,呵呵笑了两声,说是在笑,但是听不出任何高兴地感觉。然后说:“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得了病,全身骨头都软化了,**来只长了一身臭肉。每天只好躺在床上,让客人见笑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一个劲说:“没有没有。”

 

  老婆婆没有理会我满肚子的诚惶诚恐。两眼盯着屋顶,自顾得张着嘴喊:“阿花,快扶我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客人。”

 

  我看向那半**娘,心想:“原来她叫阿花。”

 

  我心里替她为难。老婆婆全身软的像个烂柿子,扶起胳膊摊了脖子。这可怎么扶?

 

  但是阿花服侍这老家伙估计有些年头了,总有一套办法吧。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得看热闹,想看看她有什么新鲜古怪的方法。

 

  可阿花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正要提醒她,就听见房梁上一阵异响,然后爬下来一条几米长的大蛇,全身满布着花纹。

 

  这条大蛇动作娴熟得爬到老婆婆床上,七缠八扭把老婆婆扶起来。老太太所有想要瘫倒的关节都被蛇身托着。乍一看,还真像是已经坐起来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条大花蛇才是“阿花”。不过想想也对,想要扶起老婆婆这么个情况特殊的人来,还非得是蛇不可。

 

  我正在暗自赞叹。老婆婆又说:“离近点。”

 

  那条蛇哗的一下爬过来,托着老太太,几乎和我来了个面对面。

 

  老太太可能在床上躺得久了,身上的味道总觉得有点异样。我想躲开,可又不敢。我想皱眉,可好像也不大合适。

 

  我这才明白,不讲卫生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老婆婆满头白发蓬松着,一半贴在脑袋上,一半挡在脸上,而脸上满布着皱纹和老人斑,这模样……哎,我宁愿面对在她旁边吐着信子的大花蛇。

 

  这一人一蛇就像是一棵老树身上缠满了树藤。他们盯着我一望就是一刻钟。我被他们看得腿都麻了。

 

  老婆婆终于命蛇退开几步,然后别过头去,对那条大花蛇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看不出来,阿花,你呢?”

 

  阿花没有任何表示。

 

  老婆婆想了想,对八婶说:“他身上带蛇骨香了吧?去给我拿下来。阿花要亲自查查这小子。”

 

  八婶难得的声音小了一次:“大力从小住在那老鼠窝附近,身上沾染了不少鼠气,阿花别弄错了。”

 

  老婆婆不耐烦得说:“难道我的阿花连这个也分辨不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八婶只得走过来,把我身上那个布袋解下来。一边解,一边在我耳边轻轻说:“别害怕。沉住气。”

 

  我心里纳闷,害怕什么?难道八婶看出来了我害怕老婆婆?这也太有损我大无畏的男子汉形象了。不过,老婆婆长成这样,怕一怕也是人之常情啊。不过,为什么要沉住气?老婆婆再丑也不至于把我吓疯了啊。

 

  我正乱糟糟得瞎想。就听见老婆婆一声唿哨。紧接着那条大花蛇把她放到床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把我卷起来。

 

  我一声惊呼,想挣扎,可根本挣不开。

 

  桃花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见那条大花蛇摆明了要对付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尖叫着冲过来。

 

  可八婶和桃花妈一脸不忍得把桃花拉了回去。八婶一直小声得嘟囔:“真为他好就别动,这不是你该搀和的事。”

 

  桃花哭着什么也不肯听。一直扭动着身体想过来。可八婶把她拽的紧紧地。桃花满脸泪痕,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又是愤怒。

 

  我被大花蛇卷住,身上越来越紧,终于一动也不能动。我望着桃花,想张嘴说什么。可花蛇缠得太紧了。肺里的空气被**出来,让我只能张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紧接着眼前一黑。

 

  我以为是要晕了。可满鼻子的腥臭让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的脑袋被蛇吞到嘴里了。

 

  一个柔软的东西在我鼻孔、耳朵里乱钻。我猜到,这是蛇的舌头。

 

  有几次,它甚至想钻到我的嘴里。可我紧咬牙关,死活不开口。要是让它进了我的嘴,我岂不是和它接吻了?我的初吻还要留给桃花呢。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明目张胆的谋杀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老怪物真是胆大心黑……只可惜,我到死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家。

 

  我突然想起老麻头那不怀好意又深不可测的笑:千眼井的女婿是那么好当的吗?

 

  正当我窒息到极点。脑袋发晕,意识模糊的时候。脑袋突然一凉,我试着呼吸,久违的清新空气重新传来。

 

  我被蛇扔到地上,随即被跑过来的桃花扶起来。我伸手抹了一把脸,把蛇嘴里的粘液抹掉,然后睁开眼。

 

  八婶。桃花妈,甚至刚认识不久的徐娘,都一脸关切得望着我。

 

  阿花已经重新把老婆婆托起来。

 

  老婆婆向我说:“孩子,婆婆先给你说个对不起。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对你检查一番。”

 

  我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检查什么?”

 

  老婆婆说:“检查你是不是中了蛊鼠之毒。”

 

  我听了这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问她:“什么是蛊鼠之毒?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我到底中毒没?”

 

  可老婆婆并不回答我的话,反而问我:“听你八婶说,你和桃花走得挺近?”

 

  我说:“是啊。我喜欢她,她喜欢我。”

 

  老婆婆面露笑容:“年轻人,直抒胸臆,毫无顾忌。好!老婆婆我就成全了你怎么样?”

 

  我听了这话,一下愣在那里。巨大的狂喜涌来,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

 

  可我没高兴多久。就听见桃花妈说:“不行啊。大力身上有鼠气。只能遮掩不能除尽。根本没办法养蛇。他要是娶了桃花,我家的蛇就没办法再养了。”

 

  老婆婆说:“那倒没关系。如果我能除去他身上的鼠气。你是不是就不反对了?”

 

  桃花妈说:“大力这孩子挺机灵的。如果能除去鼠气,我当然愿意让桃花嫁给他。”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看见他们俩。我就想起你姐姐来。当年的悲剧,可是不能再重演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八婶。我回头向八婶望去。却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好像满腹心事。

 

  老婆婆又对我说:“小伙子,你没有中毒。否则的话,刚才你的头就留在蛇肚子里了。”

 

  这话听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我问老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蛊鼠之毒是什么?为什么怀疑我中毒了?”

 

  老婆婆又说:“你和这件事总也有点关系。等你以后娶了桃花,咱们更是一家人了。索性现在就跟你说了吧。”然后她又对八婶、桃花妈、桃花、徐娘等人说:“你们也听听。”

 

  她是这里的长辈,而且有一条**不眨眼的蛇。她让听听,谁敢不听?何况,每个人都很好奇,所谓的蛊鼠之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婆脑袋转动不灵活,但是不影响她脸上做出各种生动的表情。

 

  老婆婆深情地望着远方,缓缓说:“你们可知道,千眼井的祖师爷,是什么人物?”

 

  我连忙接话,以助她的谈性:“不知道。祖师爷是什么人物?”

 

  老婆婆笑了一声:“不但你不知道。就连她们这几个**千眼井的人都不大清楚。千眼井历代祭拜祖师爷画像,可真正能明了她老人家事迹的,嘿嘿,还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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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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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7 0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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