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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光线很暗,我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捏紧了我的胳膊,然后一下子搂住了我。我仰头,咬着嘴,鼻子发酸,努力把想流出的眼泪咽进去。一切的缘由,皆因三天前而起。
那时学校刚放完运动会,我和室友小美才回寝室,就接到大伯打来的电话。边寻思着这常年不打电话的大伯有何贵干,我一边接了电话,“喂,大伯,什么事啊。”
“玲玲,你爸出**了,赶紧回来!”我脑子停顿了一下下,然后里面就炸开了,“大伯,你说什么?”“你爸出**了!”他声音陡然变大,急促地说:“赶紧,赶紧回来!”“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我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小美瞧见我表情不对,问我怎么了。
“小美,我爸出**了,下周的课都不能**,帮我请假吧。”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口气里浓浓的哭腔,她吓一跳,忙问:“你家不是在镇上吗,现在都傍晚六七点了,没去那的大巴了。”
我这才意识到,她立即往外面走,在门口说:“我下楼给你找找,看有没有出租车,一会西门见,你赶紧收拾东西!”她打开门走了,我也立即把一两件衣服,钱包和洗漱用品塞进包里,查看了一遍,匆匆跑下楼。
“小美!”我喘着气叫了她一声,跑到她旁边,她二话不说开了后门让我进去坐,“到了给我打电话!”车开了,我在里面和她挥挥手,想哭,又哭不出来,大开的车窗灌进晚风,冷得我脑子清醒了些。
我妈死得早,一直我爸养我。他****,可好歹也把我养到了十九。我从前也不是没咒过他死,可今天他还真就出**了,大伯让我赶紧回来,很有可能就是交代后事的。到最后,我还是在车上哭了。
刚到地就看见大伯,“大伯!”我下车就往他那跑,他见着我,拉着我胳膊往里走,“快点,你爸可能不行了!”
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任由他拉着我进了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我的眼睛,没见着爸呢,眼泪已经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