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你时你给我你的心,
里面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再见你时你给我你的话,
说不出的是炽烈的火夏。
三次见你你给我你的手,
里面藏着个叶落的深秋。
最后见你是我做的短梦。
梦里有你还有一群冬风。
这是与著名诗人徐志摩并称为“诗坛双璧”的邵洵美写的诗作《季候》,好一首句子整齐的诗。而且朗朗上口,明白如话,描绘逼真,多年前不经意地看了一遍,就基本上记住了。
英国专家研究结果表明:恋爱确实是一场病,时长多则一年半,少则一至仨月。
与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三个著名美女有过深深感情纠葛的大情种徐志摩曾疑惑地发问: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季候》用四季的转换,形象地表达出了爱情的一个轮回过程。
清醒——混沌——清醒——失落——迷惘。其前提是双方同醒同醉,任何一方的清醒也无法进入状态。
当我们初遇爱情时,它是那么绚丽多姿、幽深细密、迷幻新奇……让人对它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幻想和遐思。进一步接近,便是彻底的投入,忘情而又专一,荡气回肠,唯奉献而后快。当穿越了这个限度,便成了热烈后的冷静,一切都淡了、远了。一如它向我们走来的时候。结局无奈:走出了这扇门后,意兴阑珊,茫然落寞,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
爱情的短暂和美丽,我们随手便可以找出许多佐证:
罗大佑《恋曲1980》《野百合也有春天》《爱的箴言》,钮大可《无奈》《给我最后一次拥抱》,苏芮《奉献》《砂之船》以及刘文正的《如果》……都描述的是恋爱的得与失、喜与哀。
恋爱它确实是一场病,有轻也有重,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生成,也可能是突如其来,如海啸山倒。
邵洵美(1906~1968)为新月派诗人,原名邵云龙,16岁时恋上了表姐盛佩玉。他喜欢古诗,当读到《诗经》中《郑风·有女同车》一节时,一眼瞥见“佩玉锵锵”四个字,又见另外一句里有“洵美且都”四字,不禁拍案叫绝,于是改名为“洵美”,以名寄情。1927年,邵洵美与表姐盛佩玉举行了旷世婚典。
1935年,邵洵美与30岁的美国女作家艾米丽·哈恩(Emily Hahn)第一次见面时,就请她与朋友们到他家做客。后来,他为艾米丽取了个十分动听的中文名字“项美丽”,他们在上海滩携手干了一番事业,也演绎了一曲跨国的“惊世恋情”。同居4年后,于香港分手,各奔东西……再度见面已是1946年的初夏,项美丽已经是他人妻、他人母,绿叶成荫子满枝了。让人感叹唏嘘,感慨系之。
邵洵美得过两场大病,至于每次病得多久,只有他自己知道。
本文作者:林清晓,感谢作者的倾心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