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rei摄于法国,娜娜钟意,现今存放于代姐珍藏里的照片
已逝的今生,你是女子,未去的来世,我也是。倘若情书分性别,这封写在今生的来世情书,祭奠给已往来世的你,娜娜。
许是怕遗忘,近来总是想起你,还有那卡农的乐章与蓝铃鸟的悦鸣。五年零四个月,你居然已经走了那么久。这些年,在天国的你,无病无痛,过得好不好?
从未见过你的音容笑貌却对你于心不忘,不过是作为一个陌生人的你,也能让我心疼。知道你的那一天,已是你的头七。在Redrei为数不多的不配照片的博文里,那一篇写于零八年十月九日的博文,哀痛地公布了你病逝的消息。得知这个噩耗,尚且还努力准备高考的代姐也放下学习,在博客里写下她万分的悲伤与不舍。如今,昔日的痞子红早就离法回国,成家立业,代姐也从Sydney U毕业,更成熟,更美女。在你走后的这几年,每到忌日当天,你应该都收到痞子红拍的照片和代姐为你弹奏的D调卡农了,对吗?
今天,我又回到老地方了,也去你的博客看了看,还是除了最后的致敬和讣告,你什么都没留下,就连那些曾经书写传奇的文字和照片,你也托朋友删得干净。你曾说,「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都在这,什么都在这,其实是一片空白。」可是能怎么办,当我们都对老地方渐行渐远,过去的记忆也慢慢模糊,月久年深,我和很多人还是会记得你。记得你游学欧洲六年,通过镜头和文字传递给陌生人的智慧和温情,记得你即便身在远方,德法日韩还是港澳仍心系祖国和青岛,还记得你治疗后期,身心具疲还坚持回到老地方看看朋友和回复留言。
已经是你离开的第六年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的王国里,时至今日还会有人回到老地方跟你说着真心话,痛苦的,快乐的,迷惘的,感慨的。去年,我在一个故事里写着,「她的命不是她不要的,她的命里,有我们所有人的命,她的死,也是我们所有人命里的缺失,再也补不全的缺失,死了就完全没有了。」写的就是你啊,是你啊娜娜。我深入地了解关于德国的一切,冥冥中现在的学习也和德国有关,我就是想今后哪一天,去Essen,你曾经停留过的家,去海德堡,吃你钟爱的地道黑森林,甚至去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和你擦身而过。
好好行走,便是最致敬的缅怀。这两年,走过太多的路,见过太多的人,哀荣时光,总会坚定地远足长行,遇见你,也遇见我自己,大多空白的时候关于你我都在淡淡地感伤,「长短人生,不过浮光掠影,微如芥子的我们无外乎来了,经历过,最后离开,遗憾的是,你离开得太早,太年轻。」
最后,寄望,勇敢如你,聪颖如你,乐观从容如你,在蓝铃遍野盛开,卡农音符凌空,娜只铃鸟,你,飞翔于天国,安乐,幸福。
本文作者:寒朝
我背着光,和影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