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寥峭蜿蜒的枝头,总是盈满了素白的.梅花.,它们靠在纤细的枝压上,身姿透着淡淡的高雅,仿佛会随着岁月老去。
曾经想一人摆渡于桃花源,不想惊起一滩鸥鹭,却无奈于最后的争渡;曾经想捧一杯梅花酒,举杯邀月,却落幕于觥筹交错的宴会中;曾经想泡浸于一墨纸香,掬一坯净土小栖,却流连于繁世的喧嚣。
那年梅花,已不知遗落在谁的墙院下,老了青砖,湿了黛瓦。曾经何时,那些追求青梅柳梦,向往唐风宋月的人,开始只要一茶一书的生活。时光依旧如流,只是行走在时光里的人,迟迟不肯踱步。那些动荡不安的世事,已化作流水淡烟。风月情愁的昨天,也只是刹那惊鸿。
窗外的山河小径因依然是晶莹剔透,眉眼盈盈处,却是几朵傲梅独立枝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这腊月寒冬盛放的梅花,生在苍劲曲折的枝头上,不畏严寒从不奢求。梦幻的,韶华他们桀骜浪荡,不求其他,他们只愿与雪共赴一场如期而至的旅行。
有一树寒梅,在这梅花骨朵中,却有一朵梅花似要冲破花苞的束缚,梅花并没有完全开放,花瓣垂垂却又欲开,挤在一起的花瓣簇拥着花蕊,外层的花瓣已是完全舒展着身躯,这梅花摇曳着身子,抢着去亲吻那瓣即将跌入尘土的雪花。